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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问刘伯温天下第一清官是谁,刘伯温答是海瑞,朱元璋笑问:“你排第几?”,他跪地一句话,朱元璋大悦

发布日期:2025-11-23 20:17    点击次数:191
声明:本文为文学创作作品,采用历史人物及背景进行艺术加工和虚构演绎。文中涉及的具体情节、对话、细节等均为创作需要,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本文仅供娱乐阅读,切勿当作史料参考。 洪武十八年深秋,养心殿内烛火摇曳。 「刘爱卿,朕问你,这天下第一清官是谁?」朱元璋放下奏折,目光如炬。 刘伯温躬身答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属海瑞海刚峰。」 「海瑞?」朱元璋微微一笑,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刘伯温,排第几?」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刘伯温额头渗出冷汗,缓缓跪倒在地。他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话。 朱元璋听罢,竟然哈哈大...

声明:本文为文学创作作品,采用历史人物及背景进行艺术加工和虚构演绎。文中涉及的具体情节、对话、细节等均为创作需要,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本文仅供娱乐阅读,切勿当作史料参考。

洪武十八年深秋,养心殿内烛火摇曳。

「刘爱卿,朕问你,这天下第一清官是谁?」朱元璋放下奏折,目光如炬。

刘伯温躬身答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属海瑞海刚峰。」

「海瑞?」朱元璋微微一笑,突然话锋一转,「那你刘伯温,排第几?」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刘伯温额头渗出冷汗,缓缓跪倒在地。他沉默片刻,说出了一句话。

朱元璋听罢,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01

洪武十八年秋,京城连降暴雨半月,积水成灾。就在这阴冷潮湿的天气里,一件更让人心寒的事情发生了。

户部报上来的账目,亏空了整整三十万两银子。

消息传到宫中,朱元璋当场掀翻了龙案。「好啊!好得很啊!朕辛辛苦苦积攒的国库,就这么被你们吃空了!」他的怒吼声震得殿瓦都在颤。

不到三天,十七颗人头挂在了午门外。

秋风吹过,人头摇晃,乌鸦盘旋不去。过路的百姓都绕着走,生怕沾上晦气。可京城的官员们,心里更慌。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

刘伯温这几日一直告病在家。他确实病了,咳嗽不止,夜里常常惊醒。倒不是怕死,而是心里堵得慌。他是开国功臣,跟着朱元璋打天下时,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会眼睁睁看着这么多同僚人头落地。

「老爷,宫里来人了。」管家慌慌张张跑进来。

刘伯温心里一沉,该来的还是来了。他披上外袍,刚走到院子里,就看见一队锦衣卫站在门口。为首的太监举着圣旨,尖着嗓子喊:「刘大人接旨——」

「陛下召刘伯温即刻进宫,不得延误!」

圣旨很短,但杀气很重。

刘伯温跪接圣旨,站起身时,腿有些发软。他的夫人陈氏拉着他的袖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老爷,会不会...」

「别瞎想。」刘伯温拍拍她的手,「我行得正,坐得端,怕什么。」

话虽这么说,可坐在轿子里,刘伯温还是忍不住想,陛下这次叫他进宫,到底是为了什么。

轿子刚到长安街,就被人拦住了。

「伯温兄!伯温兄等等!」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刘伯温掀开轿帘,看见户部侍郎王志远气喘吁吁跑过来。王志远四十多岁,平日里是个稳重人,此刻却满脸惶恐,额头上全是汗。

「伯温兄,我...我有话跟你说。」王志远压低声音。

刘伯温示意轿夫停下,走到路边。

王志远左右看看,确认没人后,声音都在颤:「伯温兄,咱们这次恐怕都要完了。陛下已经查到户部账目有问题,所有经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刘伯温皱眉:「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没做?」王志远苦笑,「账目是经我们手的,现在出了事,陛下管你有没有贪,先杀了再说。你没看见午门外那些人头吗?有几个真贪了?大多数都是背黑锅的!」

说着,王志远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硬塞进刘伯温手里:「这是五千两,你拿着。万一...万一你出了事,也好给家里人留点。咱们兄弟一场,我就帮到这儿了。」

刘伯温看着手里的银票,心里五味杂陈。他深吸一口气,把银票塞回去:「志远兄,你这是害我。」

「我这是...」

「我若收了这钱,就是心虚。心虚了,在陛下面前就站不直腰。」刘伯温拍拍王志远的肩膀,「你也别多想,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坦坦荡荡的,不会有事。」

王志远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叹了口气。

刘伯温重新坐上轿子,轿夫抬起轿继续往宫里走。透过轿帘的缝隙,他看见王志远站在原地,背影萧瑟。

快到午门时,刘伯温突然听见前面传来哭喊声。

「陛下饶命啊!臣真的没贪啊!」

「陛下明察!臣冤枉啊!」

几个官员被锦衣卫押着,跪在午门外。他们衣衫不整,头发散乱,有的脸上还带着血迹。看样子是刚从刑部大牢里提出来的。

刘伯温认出其中一个,是工部的主事张明德。这人平日里规规矩矩,没听说有什么劣迹。如今却跪在地上,哭得撕心裂肺。

轿子从他们身边经过,刘伯温听见张明德的哭喊:「我真的没贪!我家里就三十亩薄田,连买药的钱都不够!陛下为什么不信我!」

锦衣卫一脚踢在他背上:「少废话!账目对不上,就是你们贪了!」

刘伯温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02

养心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殿里跪着七八个官员,个个面如土色。朱元璋坐在龙椅上,脸色铁青,手里拿着一本账册,啪地一声摔在地上。

「朕问你们,这三十万两银子,到底去哪儿了!」

没人敢吭声。

朱元璋站起身,一步步走下来。他今年五十多岁了,但浑身依然透着当年在战场上的杀气。

「李文华,你是兵部尚书,管着军饷粮草。你说,这钱是不是你拿的?」

跪在最前面的李文华浑身一颤,额头磕在地上:「陛下明鉴!臣...臣虽然收过一些孝敬,但那都是为了打点上下,把陛下交代的差事办好啊!臣对大明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孝敬?」朱元璋冷笑,「朕给你们的俸禄还不够用?还要别人孝敬?」

说着,他一脚踹翻了旁边的桌案。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跪着的官员们吓得往后缩,有人已经尿了裤子。

「陛下息怒!」礼部侍郎张德胜哭着磕头,「臣家中老母病重,需要银两买药。臣也是迫不得已,才...才收了一点。但臣绝对没有贪那三十万两啊!」

「是啊陛下,我们都是小打小闹,那么大的窟窿,我们哪儿敢贪啊!」

「陛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几个官员七嘴八舌,个个喊冤。

朱元璋听得越发愤怒。他最恨的就是这些人,做错了事还不认账,个个都有理由,个个都说自己冤枉。

「来人!」朱元璋一挥手,「把他们都押下去,交刑部严审!」

锦衣卫上前,拖着几个官员往外走。他们的哭喊声渐渐远去,殿内只剩下朱元璋沉重的呼吸声。

「陛下,刘伯温到了。」殿外太监禀报。

「让他进来。」

刘伯温走进殿内,看见满地狼藉,心里一沉。他规规矩矩跪下:「臣刘伯温,叩见陛下。」

朱元璋没让他起身,只是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那眼神像刀子一样,恨不得把人看透。

「刘爱卿,这次户部亏空,账目是经你手审核的吧?」朱元璋的声音很平静,但越平静越让人心慌。

刘伯温抬起头,直视朱元璋:「回陛下,账目确实经过臣审核。」

「那你说说,这三十万两银子,怎么会不见的?」

「臣...臣当时审核时,账目是对得上的。若说其中有诈,臣确实疏忽了。」刘伯温没有推卸,「臣愿意受罚。」

殿角突然传来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刘大人,账目可是你亲自签字画押的。现在出了事,一句疏忽就完了?」

刘伯温转头,看见吏部尚书胡惟庸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胡惟庸这人刘伯温了解,心机深沉,善于钻营。两人在朝堂上政见不合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胡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刘伯温冷冷道。

「没什么意思。」胡惟庸笑了笑,「只是觉得,刘大人身为朝廷重臣,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除非...」

「除非什么?」朱元璋问。

胡惟庸走到殿中央,拱手道:「陛下,臣斗胆说一句。账目出问题,要么是审核的人无能,要么...就是别有用心。」

殿内气氛更加凝重。

刘伯温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外面又有太监禀报:「陛下,户部还有几位大人求见。」

「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户部的几个官员,为首的是户部郎中赵明。这些人进来后,都跪在地上,神情紧张。

朱元璋扫了他们一眼:「你们来做什么?」

赵明磕头道:「陛下,臣等有本要奏。关于户部亏空一事,臣等查到了一些线索。」

「说。」

「账目确实是经刘大人审核的,但...」赵明偷偷看了刘伯温一眼,「刘大人当时签字时,似乎有些匆忙。我们怀疑,是不是有人在刘大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调换了账本。」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既指出了刘伯温的责任,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

可胡惟庸却冷笑道:「赵大人,这话说得就不对了。刘大人是何等精明的人,怎么可能被人蒙混过关?依我看,要么是刘大人故意放水,要么...」

「要么什么!」刘伯温猛地站起来,「胡惟庸,你今天是铁了心要往我身上泼脏水是吗!」

「刘大人息怒。」胡惟庸不紧不慢,「我只是就事论事。若是刘大人清白,又何必这么激动呢?」

「你——」

「够了!」朱元璋一声怒喝,「都给朕跪下!」

刘伯温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连忙跪下。可心里的怒火,却怎么都压不住。

朱元璋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眼神深不可测:「刘伯温,你先退下。这件事,朕会查清楚的。」

刘伯温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叩头退下。

走出养心殿时,他的后背已经全是冷汗。

03

刘伯温回到家中,已经是傍晚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平时最活泼的几个仆人都不见了人影。只有夫人陈氏坐在堂屋里,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

「夫人。」刘伯温轻声叫她。

陈氏猛地抬头,看见刘伯温回来了,眼泪立刻就下来了:「老爷,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还以为...」

「傻话。」刘伯温勉强笑笑,「我不是好好的吗。」

「可是外面都在传...」陈氏抹着眼泪,「说陛下要拿你开刀,说你也贪了银子。老爷,咱们家到底做错了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咱们。」

刘伯温沉默了。

他在朝堂上打拼这么多年,从没拿过不该拿的一文钱。可现在,清白如他,也要被人怀疑,被人诬陷。

「老爷,要不...要不咱们走吧。」陈氏突然说,「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咱们连夜离开京城,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银子我存了一些,够咱们下半辈子花的了。」

刘伯温摇头:「走不了。」

「为什么?」

「我若走了,就是坐实了罪名。」刘伯温叹了口气,「而且陛下疑心重,我若逃走,他会更加确信我有问题。到时候,不光是我,连家里人都要受牵连。」

陈氏哭得更厉害了:「那怎么办?就这么等死吗?」

「不会的。」刘伯温握住她的手,「我相信陛下,他会查明真相的。」

可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没底。

朱元璋是个什么样的人,刘伯温太清楚了。他多疑,残暴,一旦起了疑心,很难消除。这些年死在他手里的功臣,已经不计其数了。

夜深了,刘伯温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

窗外风声呼啸,吹得窗棂咯吱咯吱响。他突然想起,三年前海瑞来京述职时,曾经托人给他送过一封信。

那时候他公务繁忙,随手就把信放进了书房,一直没来得及看。

他起身,披上衣服,点着灯走进书房。

书架上摆满了书和文件,他翻了半天,终于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那封信。

信封已经有些发黄了,上面写着他的名字,笔迹确实是海瑞的。

刘伯温拆开信,只见里面写着:「伯温兄:感蒙推荐之恩,海瑞铭记于心。为官一任,当造福一方,不负兄台期望。海瑞叩首。」

就这么简单几句话,没有其他。

刘伯温松了口气,至少这封信没有什么问题。他把信小心收好,正要回房睡觉,突然听见外面有动静。

他走到院子里,看见大门外站着一队人,借着月光,能看见他们穿着锦衣卫的服饰。

「谁?」刘伯温厉声问。

为首的人走上前来,正是白天在宫里见过的锦衣卫百户赵虎。

「刘大人,深夜打扰,实在抱歉。」赵虎拱了拱手,「陛下有令,请大人配合调查,交出这三年来的账本和往来书信。」

刘伯温心里一沉,但表面上很平静:「可以。来人,把库房的钥匙拿来。」

管家颤颤巍巍拿来钥匙,刘伯温亲自带着赵虎去库房。

库房里堆满了箱子,都是这些年的文书档案。刘伯温指着其中几个箱子:「这些都是账本和信件,你们随意查看。」

赵虎让手下搬出箱子,一本本翻看。

刘伯温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翻。月光照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翻了大半夜,赵虎合上最后一本账册,眼神复杂地看着刘伯温:「刘大人,您的账目...确实清清楚楚,一文钱都对得上。」

刘伯温没说话。

赵虎停顿了一下,突然压低声音:「可是刘大人,有人举报您收受海瑞贿赂,推荐他做官。此事...您如何解释?」

刘伯温愣住了。

他确实向朱元璋推荐过海瑞,但那是因为海瑞清廉刚正,是个难得的好官。什么时候推荐人做官,也成了受贿了?

「谁举报的?」刘伯温问。

「这个...恕卑职不能说。」赵虎看了看四周,又压低声音,「刘大人,您要小心。这次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说完,赵虎带着人离开了。

刘伯温站在院子里,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他突然明白了,有人要害他。而且这个人,布局已久。

04

第二天一早,朝堂上就炸开了锅。

吏部尚书胡惟庸捧着一封信,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大声宣读。

「此信乃海瑞所写,内容为:'感谢刘大人提携之恩,此百两黄金略表心意,还望笑纳。'」胡惟庸读完,冷笑着看向刘伯温,「刘大人,您还有何话说?」

刘伯温脸色煞白。

他昨晚刚看过海瑞的信,里面根本没有提到黄金的事!

「陛下,臣冤枉!」刘伯温跪下,「这信必是伪造的!海瑞从未送过臣任何东西!」

朱元璋接过信,仔细看了看,脸色越来越难看:「刘伯温,这笔迹确实是海瑞的,你如何解释?」

「臣...」刘伯温一时语塞。

笔迹确实像海瑞的,可内容绝对不对。一定是有人拿到了海瑞的信,在上面做了手脚。

「刘大人,你一向以清廉自居,没想到也会收贿赂啊。」胡惟庸阴阳怪气地说,「枉费陛下如此信任你。」

「我没有收!」刘伯温大声辩解,「陛下明鉴,臣对天发誓,从未收过海瑞一文钱!」

「那这信怎么解释?」

「这信必是被人篡改了!」

「篡改?」胡惟庸冷笑,「刘大人,海瑞是你推荐的人,这信也在你府上找到的。现在你说篡改,谁会信?」

朝堂上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

「是啊,刘大人向来精明,怎么会让人篡改自己的信件?」

「依我看,这就是收了贿赂,现在想赖账!」

「陛下,这种贪官不能留!」

刘伯温跪在地上,听着满朝文武的指责,心如刀绞。

他做了一辈子清官,最后却要被人诬陷成贪官。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朱元璋沉默不语,只是盯着手里的信看。

许久,他才开口:「刘伯温,朕一直以为你是清官。可现在,连海瑞都作证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陛下!」刘伯温磕头,额头磕在地上咚咚作响,「臣请陛下传召海瑞进京,当面对质!若臣真收了贿赂,臣愿意受千刀万剐之刑!」

「对质?」胡惟庸冷笑,「刘大人,海瑞远在千里之外,等他来京城,黄花菜都凉了。依我看,不如先把刘大人关押起来,慢慢审。」

「对,先关起来再说!」

「不能让他跑了!」

朝堂上群情激愤。

朱元璋挥了挥手:「来人,将刘伯温押入天牢,待海瑞到京后,再做定夺。」

锦衣卫上前,架起刘伯温就要往外拖。

刘伯温挣扎着回头看朱元璋:「陛下!臣对大明一片赤诚,日月可鉴!请陛下明察!」

可朱元璋只是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他。

天牢里阴暗潮湿,到处是霉味。

刘伯温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里,四周都是石墙,只有一个小窗透进微弱的光。

他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着眼睛。

脑子里乱糟糟的,想不明白到底是谁要害他。

胡惟庸?有可能。两人政见不合,胡惟庸一直想扳倒他。

可仅凭胡惟庸一个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吗?

背后一定还有人。

牢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个狱卒,端着饭菜放在地上。

「刘大人,吃点吧。」狱卒叹了口气,「虽说您现在是阶下囚,但大家都知道您是清官。这饭菜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您别嫌弃。」

刘伯温看着那碗热气腾腾的饭,眼眶有些湿润:「多谢。」

「唉,刘大人,您说这世道,好人怎么就这么难呢。」狱卒摇摇头,转身要走。

「等等。」刘伯温叫住他,「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满城都在传,说您贪了银子。有些人信,有些人不信。不过...户部那边又抓了几个人,都说是您的同党。」

刘伯温心里一沉。

这是要把他彻底搞死的节奏。

狱卒走后,刘伯温端起饭碗,却怎么都吃不下。

他不怕死,怕的是背上贪官的骂名。

三天后,海瑞到了京城。

消息传到天牢,刘伯温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

海瑞是个刚正不阿的人,绝不会屈服于任何压力。只要他说出真相,自己就能洗清冤屈。

可他没想到的是,海瑞进京后发生的事,会让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05

海瑞星夜兼程赶到京城时,已经是深秋了。

他一路风尘仆仆,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直接进宫面圣。

金銮殿上,满朝文武都在。

海瑞跪在殿中,声音洪亮:「陛下,臣海瑞叩见!」

朱元璋看着这个瘦削的中年男人,眼神复杂。

海瑞的名声他早就听说了,清廉刚正,两袖清风。这样的官员,大明不多。

「海瑞,朕问你,你可曾送过刘伯温黄金?」

海瑞一愣,随即大声道:「回陛下,臣从未送过刘大人任何财物!」

此话一出,朝堂上一片哗然。

胡惟庸冷笑着站出来:「海大人,这可是你亲笔写的信,白纸黑字,你还想抵赖?」

他让人呈上那封信。

海瑞接过信,仔细看了看,脸色变了。

「这...这确实是我的笔迹。」他喃喃道,「可这内容...我从没写过这些话!」

「没写过?」胡惟庸得意洋洋,「那这信是从哪儿来的?难道是凭空变出来的?」

海瑞盯着信看了很久,突然想起来:「臣三年前确实给刘大人写过一封信,内容是感谢他的推荐之恩。但绝对没有提到黄金!」

「那你的意思是,有人篡改了你的信?」

「一定是这样!」海瑞斩钉截铁地说,「有人在臣的信上加了内容,陷害刘大人!」

朝堂上议论纷纷。

有人相信海瑞的话,有人觉得他在包庇刘伯温。

朱元璋敲了敲龙椅的扶手:「海瑞,你说信被篡改了,可有证据?」

海瑞语塞。

三年前的事,他哪里还能找到证据?

「陛下,臣...臣没有证据,但臣可以用人格担保,刘大人绝对清白!」海瑞跪地磕头,「刘大人若真是贪官,又怎么会推荐臣这样的穷官?臣在地方任职多年,从不收礼,从不受贿,刘大人知道臣的为人,才会向陛下推荐。若他自己是贪官,又何必推荐臣这样的清官给自己添麻烦?」

这话说得有道理。

朝堂上安静了下来,大家都在琢磨海瑞的话。

可胡惟庸却不依不饶:「海大人,你这是狡辩!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的?」

「你!」海瑞气得浑身发抖,「胡惟庸,你血口喷人!」

「够了!」朱元璋一拍龙椅,「都给朕闭嘴!」

殿内瞬间安静。

朱元璋站起身,背着手在殿内踱步。

许久,他才开口:「此事扑朔迷离,一时难以定夺。」他看向海瑞,「海瑞,你暂且在京城住下,朕会让锦衣卫继续查。若真有人陷害刘伯温,朕绝不轻饶!」

海瑞磕头:「谢陛下!」

散朝后,海瑞直接去了刘府。

刘府已经被锦衣卫封了,门口站着守卫,不让人进。

海瑞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只能离开。

接下来的几天,锦衣卫四处调查,终于查出了端倪。

原来那封信确实被人动过手脚。有人用特殊的药水,把原本的内容洗掉一部分,然后仿照海瑞的笔迹,添上了关于黄金的内容。

手法高明,若不仔细查看,根本看不出破绽。

而做这件事的人,正是胡惟庸的一个心腹。

消息传到宫中,朱元璋大怒。

「好一个胡惟庸!竟敢陷害忠良!来人,将胡惟庸拿下!」

胡惟庸被锦衣卫当场拿下,押进了天牢。

刘伯温被释放了。

他走出天牢时,外面正下着小雨。

雨丝飘在脸上,冰凉凉的,却让他觉得无比真实。

他还活着,他的清白保住了。

可心里,却没有太多喜悦。

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朱元璋疑心重,虽然现在放了他,但心里的疙瘩,未必就解开了。

果然,当天晚上,朱元璋就宣召他进宫。

而且,是单独召见。

养心殿内,只有朱元璋和刘伯温两个人。

烛光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朱元璋背对着刘伯温,看着窗外的夜色,许久没有说话。

刘伯温跪在地上,也不敢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朱元璋才转过身来,声音有些沙哑:「刘爱卿,你可怪朕?」

刘伯温愣了一下:「臣...臣不敢。」

「不敢,还是不想说?」朱元璋苦笑,「朕这些年杀了太多人,杀得朝堂上人人自危。朕也知道,大家都怕朕,都恨朕。」

「陛下...」

「可朕有什么办法?」朱元璋坐下来,整个人突然显得很疲惫,「大明才建立没几年,根基不稳。那些贪官污吏,稍不注意就会把国家蛀空。朕不杀,难道等着他们把江山败光?」

刘伯温沉默。

他理解朱元璋的苦衷,可也知道,这样杀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朕累了。」朱元璋叹了口气,「这些天,朕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朱元璋看着刘伯温,突然问道:

「刘爱卿,朕问你,这天下第一清官是谁?」

刘伯温躬身答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当属海瑞海刚峰。」

「海瑞?」朱元璋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那你刘伯温,排第几?」

殿内气氛骤然凝固。

刘伯温额头渗出冷汗,缓缓跪倒在地。

这个问题,太难回答了。

说自己是第一?那是狂妄自大,朱元璋最恨自负的臣子。

说自己不是清官?那刚才的辩解岂不是白费了。

说排在海瑞之后?可排第几呢?第二?第三?还是第十?每一个数字背后,都可能是陷阱。

刘伯温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额头抵着冰凉的青砖。

「陛下,臣......」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朱元璋背着手踱步,眼神深不可测:「说!朕今日就要听听,你刘伯温到底把自己排在第几位。」

殿外秋风呼啸,殿内寂静得只剩烛火噼啪作响。

刘伯温抬起头,看着龙椅上的帝王,缓缓开口说出了那句话——

06

「陛下。」刘伯温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臣不敢排名,但臣若要排,臣把自己排在倒数第一。」

朱元璋身形一顿,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倒数第一?」

「正是。」刘伯温叩首,额头碰在冰凉的地砖上,「天下清官千千万,臣自问德行浅薄,不敢妄称第一。但臣也绝不做最后一个贪官。臣把自己排在倒数第一,意思是:臣之前的,都是清官;臣之后,再无贪官。」

殿内静得可怕。

烛火跳动,将朱元璋的影子投在墙上,像一头巨兽。

突然,一声大笑打破了寂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朱元璋仰天长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好一个倒数第一!刘伯温,你这回答,比海瑞还清醒!」

刘伯温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他不知道朱元璋这笑是真心还是讽刺,只能等着。

笑声渐渐停下,朱元璋走过来,亲手扶起刘伯温:「起来,起来说话。」

刘伯温战战兢兢站起身,却感觉双腿发软。

「你可知朕为何问你这个问题?」朱元璋的语气突然变得柔和。

刘伯温摇头。

「朕是想看看,你在绝境中,是否还能守住本心。」朱元璋背着手,慢慢踱步,「海瑞清廉,这天下皆知。可他太刚了,刚则易折。这样的人,能做好官,却做不了大事。」

「而你不同。」朱元璋停下脚步,看着刘伯温,「你既有清廉之心,又懂进退之道。方才这一答,既表明了你的操守,又显出了你的智慧。这才是朕需要的大臣!」

刘伯温这才明白过来,朱元璋这是在夸他。

可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陛下,臣...臣不明白。」刘伯温小心翼翼地说,「既然陛下早就知道臣是清白的,为何还要让臣在天牢里待那么多天?」

朱元璋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刘爱卿,朕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户部亏空案,朕从一开始就知道真凶是谁。」

刘伯温愕然。

「李文华、胡惟庸,还有那些户部的蠹虫,他们贪污的银子,一文都逃不过锦衣卫的眼睛。」朱元璋的声音很平静,却透着寒意,「可朕没有立刻动手,因为朕要看看,还有谁会跳出来。」

「而你,就是朕要试探的人之一。」

刘伯温心里一震。

「你是开国功臣,又深受朕信任。若是你也经不住诱惑,若是你在冤屈之下也动摇了,那朕真的要失望了。」朱元璋看着刘伯温,眼神复杂,「朕见过太多人,清廉时比谁都清,一旦受了委屈,就觉得朕对不起他,开始贪腐,说什么'既然被冤枉,不如坐实'。」

刘伯温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你没有。」朱元璋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你在天牢里,锦衣卫故意送银票给你,说可以帮你脱罪。你拒绝了。」

「你在府中,有人劝你连夜逃走。你也没逃。」

「你若逃了,朕反而会放心,因为证明你也不过如此。可你没逃,你坦坦荡荡等着朕还你清白。」

朱元璋走到刘伯温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刘伯温,朕谢谢你。谢谢你让朕知道,这世上还有真正的清官。」

刘伯温的眼眶湿润了。

这些天来受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都涌了上来。

「陛下...」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臣只是做了臣该做的事。」

「够了,够了。」朱元璋摆摆手,「别哭哭啼啼的,不像话。」

他转身坐回龙椅,神情恢复了平日的威严:「你方才说,你排倒数第一,你之后再无贪官。朕就给你这个机会。」

07

第二日朝会,满朝文武齐聚。

朱元璋端坐龙椅,目光扫过殿下的群臣:「户部亏空案,已查明真相。李文华等人贪污受贿,罪大恶极,着即处斩!胡惟庸陷害忠良,革职查办!」

殿下一片肃然。

「刘伯温蒙冤受屈,朕深感愧疚。」朱元璋站起身,声音洪亮,「即日起,刘伯温官复原职,另赏黄金百两,良田百亩!」

群臣纷纷恭贺,可刘伯温却跪下了:「陛下,臣不敢受赏。」

「为何?」

「臣身为朝廷命官,本就该清正廉洁。如今虽受冤屈,但终得昭雪,已是万幸。若再受赏,岂不是变相告诉天下,清廉也能换来好处?」刘伯温叩首,「臣愿将这些赏赐,分给那些同样清廉却仍在贫困中坚守的官员们。」

朝堂上一片安静。

许久,朱元璋才开口,声音中带着笑意:「好,很好。刘爱卿不愧是倒数第一的清官。」

他顿了顿,突然提高音量:「不过,朕还有另一道圣旨!」

太监展开圣旨,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朝中贪腐不绝,吏治不清,朕深以为忧。今特设'廉政司',专司监察百官廉洁,考核官员品行。刘伯温为首任廉政司监正,正一品,钦此!」

群臣哗然。

廉政司,这可是个得罪人的差事。监察百官,就意味着要查每个人的底。

可刘伯温却没有推辞,他跪地领旨:「臣领旨,誓不负陛下重托!」

散朝后,许多官员围住刘伯温,有恭喜的,有试探的,也有暗中威胁的。

户部侍郎王志远拉着刘伯温的手,苦笑道:「伯温兄,这差事可不好干啊。你要查贪官,那些人能放过你吗?」

「不干也得干。」刘伯温淡淡地说,「陛下信任我,我岂能辜负?」

「可你想过没有,万一...」王志远欲言又止。

「万一什么?万一我被报复?万一我被暗杀?」刘伯温笑了,「志远兄,我在天牢里的时候就想明白了。人这一辈子,总要做点有意义的事。我若怕死,当初就不该出来做官。」

王志远叹了口气:「你啊你,还是那么倔。罢了,你既然决定了,我也不多说了。只是你要小心,朝中很多人,未必真心拥护这个廉政司。」

「我知道。」刘伯温拍拍他的肩膀,「但正因为有阻力,才更要做。」

接下来的日子,刘伯温上任廉政司监正,做的第一件事,就震惊了整个京城。

他主动公开了自己三代的家产清单。

清单写得清清楚楚:祖上留下田地五十亩,房屋三间;父亲任官时积蓄银两八百,已用于赈灾;自己做官这些年,俸禄共计三千两,现存银两一千二百,其余用于家用和接济贫困亲友。

除此之外,衣物、器皿、书籍,每一样都列得明明白白。

整个家产加起来,不到五千两银子。

清单张贴在廉政司门口,供所有人查看。

百姓们看了都惊呆了。

「这...这就是一品大员的家产?」

「我家开布店的,家产都比他多!」

「难怪人家敢自称倒数第一的清官,原来真的穷成这样。」

刘伯温此举,给所有官员树立了榜样,也给了他们巨大的压力。

几天后,礼部尚书主动上交家产清单,工部侍郎也交了,兵部的几个官员也不得不交。

可这一交,问题就出来了。

有的官员家产数字明显对不上,一个小小的主事,家里竟然有良田三百亩,银两上万。

刘伯温毫不客气,直接上报朱元璋,严办。

一时间,朝中人人自危。

有人恨刘伯温,觉得他多管闲事;有人敬佩他,觉得他是真清官。

可不管外界如何评价,刘伯温都没有停下脚步。

他知道,要想真正改变朝中风气,光靠他一个人远远不够。他需要更多像海瑞这样的清官站出来。

08

洪武十九年春,刘伯温在廉政司推行了一系列改革措施。

第一条:所有三品以上官员,必须每年公开家产清单。

第二条:设立举报制度,百姓若发现官员贪腐,可直接向廉政司举报,一经查实,举报人可获赏银。

第三条:对清廉官员给予表彰和补助,让清官不再清贫。

这三条政策一出,朝堂上立刻炸了锅。

「刘伯温,你这是要把我们都查一遍吗?」有官员当场质问。

「不错。」刘伯温面不改色,「陛下设立廉政司,就是要整顿吏治。各位若是清白,又何必害怕?」

「可你这举报制度,岂不是鼓励百姓诬告?」

「诬告自然会严惩。」刘伯温冷冷道,「但我相信,真正的清官不会怕被举报。」

争论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最后还是朱元璋拍板,全部批准。

政策实施后,举报信如雪片般飞来。

廉政司的官员们日夜加班,逐一核查。

有些确实是诬告,刘伯温严惩了那些造谣的人;但更多的,是真的发现了问题。

一个县令,家里搜出黄金百两;一个知府,在京城置办了三处宅院;还有一个御史,竟然暗中开了当铺。

这些人被查出来后,全部严办。

一时间,京城官场风声鹤唳。

可也有一些清官,因为刘伯温的政策受益了。

海瑞在地方任职,一向清廉,连买笔墨的钱都要精打细算。刘伯温得知后,立即从廉政司的经费里,给海瑞拨了一笔补助。

「这是陛下的恩典,也是朝廷对清官的尊重。」刘伯温在信里写道,「海兄无需推辞,安心为民做事便是。」

海瑞收到银子后,感动得落泪。

他在回信中写道:「伯温兄,有你在朝中,我们这些地方官才能安心做事。你为天下清官树立了榜样,海瑞佩服!」

刘伯温看着这封信,心里暖暖的。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得罪了不少人,但能帮到真正的清官,一切都值了。

朱元璋对刘伯温的工作非常满意。

他经常召刘伯温进宫,商议国事。两人不仅是君臣,更像是知己。

有一次,朱元璋问刘伯温:「你觉得朕是个好皇帝吗?」

刘伯温沉思片刻,认真地说:「陛下是圣君,为了大明江山社稷,殚精竭虑。但臣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陛下杀人太多了。」刘伯温跪下,「臣知道陛下是为了整顿吏治,可若一味以杀止杀,恐怕会让人心惶惶。臣希望陛下能给官员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而不是一犯错就杀。」

朱元璋沉默良久。

「你说得对。」他最终叹了口气,「朕确实杀得太多了。可朕也是没办法,不杀,这些贪官就不怕。」

「陛下,臣愿为陛下分忧。」刘伯温叩首,「廉政司会严查贪腐,但同时也会保护清官。只要有廉政司在,陛下就不必事事亲为,也不必动辄杀人了。」

朱元璋看着刘伯温,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好,朕信你。从今往后,三品以下官员的贪腐案,全部交由廉政司处理。朕只管大案要案。」

这道圣旨一下,刘伯温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可他没有退缩,反而干得更起劲了。

09

洪武十九年秋,廉政司成立已满一年。

这一年里,刘伯温查处贪官二十七人,表彰清官五十三人,整顿吏治的效果初显。

朝中风气明显好转,百姓们对朝廷的信任也增加了。

民间开始流传一句话:「天下清官看海瑞,朝中表率看刘伯温。」

可刘伯温自己却不这么认为。

每次有人夸他时,他都会摆摆手:「我不过是倒数第一罢了。」

这句话渐渐成了他的口头禅,也成了一时佳话。

许多年轻官员以他为榜样,立志做清官。

有个刚入仕的小官叫李明远,有一次被人送礼,他想起刘伯温的事迹,咬牙拒绝了。

后来李明远升官了,有人问他为何能坚守清廉,他说:「我就想着刘大人说的,做倒数第一的清官。我前面的都是清官,我后面不能再有贪官。」

这话传到刘伯温耳朵里,他很欣慰。

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终于有了意义。

可好景不长。

洪武二十年初春,刘伯温病倒了。

这些年为了整顿吏治,他日夜操劳,身体早就透支了。如今病来如山倒,卧床不起。

消息传到宫中,朱元璋立刻派御医去看。

可御医看完后,摇了摇头:「刘大人劳累过度,需要静养。」

朱元璋得知后,亲自到刘府探望。

这是他登基以来,第一次亲自去大臣家里。

刘伯温躺在床上,看见朱元璋来了,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别动。」朱元璋按住他,「你好好躺着。」

刘伯温眼眶湿润:「陛下...臣愧对陛下。廉政司的事还没做完,臣却...」

「够了。」朱元璋打断他,「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朕今天来,不是要你继续干活的,是要你好好养病。」

他在床边坐下,握住刘伯温的手:「刘爱卿,你当年说自己是倒数第一,朕现在告诉你,在朕心中,你是第一。」

刘伯温摇头苦笑:「陛下谬赞了,臣何德何能...」

「你可知朕为何那样问你?」朱元璋没等他说完就问。

刘伯温愣了一下。

「朕年轻时,也曾想做清官,做好官。」朱元璋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回忆,「可当了皇帝后,朕发现,清廉不够,还要懂人心,懂进退。」

「海瑞太清,清到让人敬而远之,只能做个好官,却做不了能臣。可你不一样。」朱元璋看着刘伯温,「你清廉但不迂腐,刚正但不愚忠。你说自己倒数第一,既表清廉之心,又显谦逊之德,这才是大智慧。」

刘伯温听着,眼泪慢慢流了下来。

「陛下,臣这一生...最自豪的就是没有辜负陛下信任。」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朱元璋拍拍他的手:「朕知道。朕这一生杀人无数,后世必然骂朕是暴君。但朕不后悔,因为朕给大明留下了一批清官,留下了清正的风气。而这一切,都有你的功劳。」

两人相视,往事如烟,尽在不言中。

10

刘伯温的病拖了半年,虽然没有恶化,但也没好转。

朱元璋下旨,让他在家静养,廉政司的事暂时由副手打理。

这半年里,刘伯温躺在床上,却一直挂念着廉政司的工作。

夫人陈氏劝他:「老爷,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病要紧。」

「我不操心不行啊。」刘伯温叹气,「这廉政司刚建立,根基还不稳。我要是倒下了,前功尽弃。」

「可你现在这样,再操心下去,命都要没了。」陈氏哭着说。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海瑞来了。

他从地方赶回京城,专门来看望刘伯温。

「伯温兄!」海瑞看到刘伯温躺在床上,心里一酸,「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小病而已,不碍事。」刘伯温勉强笑笑,「倒是你,脸色不太好,地方上的事很累吧?」

「累是累,但值得。」海瑞坐下,「多亏你在朝中支持,我们这些地方官才能放心做事。伯温兄,你一定要好起来啊。」

两人聊了很久,聊朝政,聊民生,也聊各自的理想。

临走时,海瑞突然说:「伯温兄,我一直想问你,你说自己是倒数第一的清官,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伯温笑了:「很简单。我不敢说自己是第一清官,因为天下清官多的是。但我敢说,我之后不会再有贪官。因为我会尽我所能,让清廉成为常态,让贪腐成为异类。」

「那你做到了吗?」

「做到了一部分。」刘伯温认真地说,「至少现在,朝中清官比以前多了。这就够了。」

海瑞听完,深深鞠了一躬:「伯温兄,你是我辈楷模。」

半年后,刘伯温的病奇迹般好转了。

他重新回到廉政司,继续他的工作。

又过了三年,刘伯温年事已高,终于提出告老还乡。

朱元璋不舍,但还是批准了。

临行前,朱元璋在养心殿为刘伯温设宴饯行。

席间,朱元璋举杯:「刘爱卿,你这一生,无愧于心,无愧于国。朕敬你。」

刘伯温起身回敬:「陛下,臣这一生,能遇到陛下这样的明君,是臣的幸运。」

「明君?」朱元璋苦笑,「朕可不是什么明君。朕杀人太多,手上沾满了血。」

「可陛下留下了清廉的风气。」刘伯温认真地说,「这比什么都重要。」

酒过三巡,朱元璋问:「你还记得当年朕问你的那个问题吗?」

「记得。陛下问臣排第几。」

「那你现在还坚持你的答案吗?」

刘伯温想了想,点头:「臣依然认为,臣是倒数第一。因为臣之前的都是清官,臣之后,希望再无贪官。」

朱元璋听完,眼眶湿润了。

他站起来,走到刘伯温面前,郑重地说:「刘伯温,朕这一生见过无数大臣,可像你这样的,只有你一个。你的'倒数第一',朕记住了,大明也会记住。」

刘伯温告老还乡后,在家乡度过了平静的晚年。

他去世时,朱元璋亲自为他写祭文,追封他为「清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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