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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纬度战栗续:高纬度阴谋浮出水面,劳东林发现对手竟是昔日战友,信仰崩塌

发布日期:2025-11-22 04:29    点击次数:73
高纬度战栗:高纬度阴谋浮出水面,劳东林发现对手竟是昔日战友,信仰崩塌 01 劳东林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按下接听键。窗外,省城的夜色正浓,霓虹灯透过办公室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交替的光影。 “劳队,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紧迫感。 劳东林的身体微微绷紧,这个声音他已经近十年没有听到了,却依然熟悉得令人心惊。 “老枪?”劳东林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紧了百叶窗,确保办公室外没人能窥见他的表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带着...

高纬度战栗:高纬度阴谋浮出水面,劳东林发现对手竟是昔日战友,信仰崩塌

01

劳东林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停片刻,按下接听键。窗外,省城的夜色正浓,霓虹灯透过办公室百叶窗的缝隙,在他脸上投下交替的光影。

“劳队,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种刻意压抑的紧迫感。

劳东林的身体微微绷紧,这个声音他已经近十年没有听到了,却依然熟悉得令人心惊。

“老枪?”劳东林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他起身走到窗前,拉紧了百叶窗,确保办公室外没人能窥见他的表情。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带着苦涩:“难为你还听得出。”

“你在哪?”

“这不重要。听着,东林,我时间不多。陶里根的水比你想的要深,深得多。”

劳东林没有立即回应。

他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那张褪色的合影上——那是十二年前全省公安系统大比武后的留影,照片上的他和老枪并肩而立,两人都穿着警服,笑得毫无阴霾。

那时的老枪,赵伟刚,是他最信任的战友,是可以托付后背的兄弟。

“陶里根的事,你知道多少?”劳东林终于问道,同时按下了口袋里的录音笔。这是他多年的职业习惯,哪怕面对的是曾经的战友。

“比你多,但还不够。”老枪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信号不太稳定,“他们不是普通的黑社会,东林。他们的触手伸得很长,很长。”

“他们是谁?”

“我不能在电话里说太多。但你知道盛唐公司吧?那只是冰山一角。”

劳东林的瞳孔微微收缩。盛唐公司,这正是他即将潜入调查的目标。

省厅掌握的情报显示,这家位于陶里根的民营企业涉嫌洗钱和走私,但线索总在关键时刻中断。

上个月,一位坚持调查盛唐公司的副市长意外身亡,官方结论是自杀,但劳东林不信。

“你为什么联系我?”劳东林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只有电流的杂音。

“因为你是唯一可能听我说话的老朋友了。”老枪的声音里有一种劳东林从未听过的疲惫,“也因为我知道你要去陶里根了。”

劳东林的心猛地一沉。他的卧底任务属于省厅最高机密,知情者不超过五人。

“你怎么知道的?”

“东林,你还记得我们刚入警时发的誓吗?”老枪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一辈子都记得。”

“那就好。记住,在陶里根,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电话被突兀地挂断,只剩下忙音在劳东林耳边回响。

他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弹。窗外的城市依然喧嚣,但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正悄然蔓延。

他重新播放了录音,老枪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

十二年,整整十二年他们没有联系。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老枪的离职仪式上,那个曾经意气风发的缉毒英雄,因为一次行动失误被清退,当时他眼中满是屈辱和不解。

劳东林从未想过,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新取得联系。

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加密信息出现在屏幕上:“明早八点,老地方。——袁厅长”

劳东林删除了信息,拿起外套走出办公室。

走廊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

在电梯里,他对着不锈钢墙面整理了一下领带,镜面中的男人眼神坚定,但眼角已爬满细纹。

五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该退休了。

本来可以安安稳稳地等到退休,享受含饴弄孙的晚年生活,但他主动接下了这个任务。

不只是因为那位“自杀”的副市长,还因为一些更深层的东西——一种对职业本能的坚守,一种对正义近乎固执的追求。

走出大楼,初秋的凉风扑面而来。

劳东林竖起外套领子,走向停车场那辆不起眼的灰色轿车。

上车前,他习惯性地检查了车底和四周,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

发动引擎后,他没有立即驶离,而是坐在驾驶室里,看着后视镜中的自己。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老枪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这是什么意思?警告?还是某种形式的自白?

劳东林摇摇头,试图驱散脑中纷乱的思绪。

他需要专注,明天的行动不允许有任何差错。

在陶里根,他将不再是那个受人尊敬的省厅刑侦专家劳东林,而是一个因贪腐被调查后愤而离职的老警察,一个满腹牢骚、一心想着捞快钱的落魄中年人。

这个角色不好演,但他别无选择。

他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珍藏的照片。

那是他和老枪最后一次合作的留影,两人站在缴获的毒品前,脸上带着疲惫而满足的微笑。

那时的他们相信,只要努力,就能让这个世界变得好一点。

而现在,老枪成了神秘线人,而他即将潜入那个边境小城,面对未知的危险。

劳东林深吸一口气,将手机收回口袋,转动方向盘,驶入了夜色中的车流。

他的陶里根之旅,已经开始。

02

陶里根的雨已经连续下了三天。

邵长水站在宾馆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小城轮廓。

作为刚从基层调到省公安厅的刑警,他的第一个任务就是来这个边境小城找一个名叫劳东林的老警察——劝他回头。

但劳东林并不合作。

两天前那场不愉快的会面还历历在目。

在盛唐公司那间过分豪华的办公室里,劳东林——现在人称“劳爷”——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装,手腕上戴着邵长水叫不出名字但明显价格昂贵的手表,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的商业气息。

“回去告诉袁厅长,他的好意我心领了。”劳东林当时正把玩着一支镀金钢笔,头也不抬地说,“我在这里很好,非常好。”

邵长水还记得自己当时的挫败感。“劳队,大家都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只要回去接受调查,一切都会水落石出...”

劳东林终于抬起头,眼中没有任何情绪:“我现在是劳爷,不是劳队。盛唐给我开出的年薪是省厅的十倍,我为什么要回去?”

谈话不欢而散。劳东林甚至没有起身相送,只是按铃叫来了秘书,让邵长水“好走”。

现在,邵长水站在雨中,犹豫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袁厅长的指示很明确:不惜一切代价说服劳东林归队。但劳东林的态度更明确:不可能。

雨水顺着邵长水的发梢流进衣领,他打了个寒颤。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邵警官吗?我是劳东林。”电话那头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我们得再见一面。”

邵长水愣了一下:“什么时候?在哪里?”

“现在。沿你面前的路往北走两个路口,有一家‘老周记’面馆,我在那里等你。”劳东林顿了顿,“一个人来。”

电话被挂断。邵长水环顾四周,街道空旷,看不到人影。劳东林怎么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十分钟后,邵长水推开“老周记”的玻璃门。面馆很小,只有五六张桌子,最里面靠墙的桌子旁坐着劳东林。与两天前判若两人,他穿着一件普通的夹克,面前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

“坐。”劳东林简短地说。

邵长水坐下,发现劳东林的眼睛里有血丝,面容疲惫。

“先吃面,凉了就不好吃了。”劳东林递过一双筷子,自己先吃起来。

邵长水没有动:“劳队,你改变主意了?”

劳东林吃完一口面,放下筷子,直视邵长水:“听着,我时间不多。盛唐的水比省厅想的要深得多。”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里不只是简单的洗钱和走私。”劳东林压低声音,“顾立源你知道吧?”

邵长水心头一震。顾立源是陶里根的前任市委书记,如今已是代省长,是省里最有实权的领导之一。

“和他有关?”

劳东林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U盘,推到邵长水面前:“这里面有些东西,你带回省城,亲手交给袁厅长。”

“为什么不自己交给他?”

“我怀疑省厅有内鬼。”劳东林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我的行动一直在被监视。”

邵长水感到后背一阵发凉:“被谁监视?”

劳东林的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这也是我要查的。记住,离开陶里根前不要看U盘里的内容,不要相信任何自称是省厅派来接应你的人。”

“我该怎么确认对方的身份?”

劳东林正要回答,面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三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劳东林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平静。

“结账。”他朝柜台方向喊了一声,然后转向邵长水,声音恢复正常音量:“邵警官,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盛唐待我不薄,我是不会回去的。请你转告袁厅长,不要再派人来了。”

说完,他站起身,掏出两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径直走向门口。

三个黑衣男人中的一个为他撑开伞,另外两人则意味深长地看了邵长水一眼,才跟着离开。

邵长水独自坐在面馆里,手心里的U盘已经被汗水浸湿。

窗外的雨更大了,敲打着玻璃窗,像是无数急躁的手指。

他低头看着那碗已经开始变凉的面,突然意识到,劳东林正在下一盘危险的棋,而自己,刚刚成了一颗过河的卒子。

03

回到宾馆房间,邵长水反锁上门,拉上窗帘,坐在床边仔细端详着那个U盘。

它通体黑色,没有任何标识,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该相信劳东林吗?邵长水问自己。

按照省厅掌握的情况,劳东林是因涉嫌受贿被停职调查后愤而离职的。一个自甘堕落的警察,为什么会冒险给他这个?

邵长水想起离开省城前袁厅长的嘱咐:“劳东林是我最得力的老部下,他的离职我很痛心。但我相信他的本质是好的,你去,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但现在看来,劳东林的处境远比他们想象的危险。

邵长水最终决定将U盘妥善收好,不立即查看内容。他需要首先确保自己的安全,以及这个可能重要的证据能平安送达省厅。

夜深了,雨依然没有停歇的迹象。邵长水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他的思绪回到了与劳东林在面馆的短暂会面。

劳东林的眼神中有一种他熟悉的东西——那是警察面对重大案件时的专注和决绝。这不像一个堕落的人该有的眼神。

突然,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他的房门外停下。邵长水瞬间坐起,悄无声息地移到门后,通过猫眼向外看去。

两个穿着深色夹克的男人站在他的门外,其中一个正将某种工具插入门锁。不是酒店工作人员。

邵长水迅速退回房间内部,大脑飞速运转。

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冲着U盘?自己入住这家酒店是随机的,怎么会暴露?

没有时间多想。邵长水快速扫视房间,最终目光落在窗户上。他住在三楼,不高,但也不低。窗外是酒店的后街,这个时间应该没什么人。

就在门锁发出轻微响声的瞬间,邵长水已经拉开窗户,翻身而出。他顺着外墙的水管向下滑,手掌被粗糙的铁锈磨得生疼。

落地时,他的脚踝传来一阵剧痛,但邵长水顾不得这么多,一瘸一拐地冲向酒店后的巷口。身后传来压低的呼喊声,追兵已经发现他逃脱了。

雨夜中的陶里根街道几乎空无一人。邵长水拼命奔跑,专挑小巷穿行。他的肺部火辣辣地疼,脚踝的伤痛也越来越明显。

在一个拐角处,一只有力的手突然从暗处伸出,将他拽进一栋废弃的建筑里。邵长水刚要反抗,对方低声道:“别出声,是我。”

劳东林的脸在阴影中显得棱角分明。他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外面的情况,然后示意邵长水跟上:“这边走。”

他们穿过残破的建筑,从后门进入另一条小巷。劳东林的黑色轿车就停在巷口。

“上车。”劳东林简短地命令。

车子驶入雨幕,劳东林不时观察后视镜,确保没有人跟踪。车厢内气氛凝重,只有雨刷器规律的刮擦声。

“他们找到我了。”邵长水终于开口,声音因刚才的奔跑而沙哑。

劳东林点点头,脸色阴沉:“我的失误,低估了他们的警惕性。你的酒店房间可能被监听了。”

“他们是谁?”

劳东林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车停在一个废弃的仓库前。他关掉引擎,转向邵长水:“U盘还在吗?”

邵长水点点头。

“好。”劳东林似乎松了口气,“明天一早你必须离开陶里根,直接回省厅,不要停留。”

“劳队,你到底在查什么?顾立源和盛唐到底是什么关系?”

劳东林摇下车窗,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狭小的空间内弥漫开来。“顾立源在陶里根任职期间,盛唐还只是一家小贸易公司。但在他升迁离开时,盛唐已经成为这里的龙头企业。”

“你是说权钱交易?”

“不止。”劳东林深吸一口烟,“陶里根地处边境,走私、洗钱、甚至更糟的勾当,在这里都可能被掩盖得天衣无缝。”

“那位自杀的副市长呢?”

劳东林的眼神变得锐利:“他不是自杀。他掌握了某些关键证据,准备向省里举报。”

“什么证据?”

劳东林正要回答,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从后方射来,紧接着是第二道、第三道。几辆车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仓库。

“该死!”劳东林猛地发动引擎,但已经来不及了。三辆黑色SUV呈钳形包围了他们,车门打开,七八个持枪男子走下车辆。

劳东林冷静地评估着局势,低声对邵长水说:“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走。U盘一定要送到省厅。”

“不行,一起走!”

“没时间争论!”劳东林厉声道,“记住,在陶里根,不要相信任何人。”

说完,劳东林突然打开车门,举手下车:“别开枪!是我,劳东林!”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被劳东林吸引,邵长水悄无声息地滑到车底,向仓库深处的阴影爬去。他听到劳东林正在与对方周旋:“怎么回事?这位是省厅来的邵警官,都是自己人。”

一个冰冷的声音回应:“劳爷,你越界了。”

邵长水不敢久留,他借着废弃货箱的掩护,向仓库后方移动。就在他即将到达后门时,一声枪响划破夜空。

邵长水的心跳几乎停止。他回头望去,只见劳东林的身影在车灯前晃了晃,缓缓倒下。

“劳队!”邵长水几乎要冲回去,但理智阻止了他。他咬紧牙关,转身冲入雨幕笼罩的夜色中。

U盘在他的口袋里沉甸甸的,像一块冰,更像一份血染的嘱托。

04

省公安厅刑侦总队办公室,袁厅长看着手中的U盘,面色凝重。他已经盯着这个小东西看了足足五分钟,仿佛在权衡什么重大的决定。

“邵警官,你确定这是劳东林亲手交给你的?”袁厅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邵长水点头,他的衣服还没干透,头发凌乱,眼中满是血丝:“他让我一定亲手交给您。还说...省厅可能有内鬼。”

袁厅长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陶里根的水很深,涉及顾省长。”邵长水如实汇报,“还有,他怀疑副市长的死不是自杀。”

袁厅长站起身,走到窗前。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你知道这个U盘里是什么吗?”

“不知道。劳队让我离开陶里根前不要看。”

“明智的决定。”袁厅长转过身,表情复杂,“这里面是劳东林这几个月收集的证据,涉及陶里根市乃至省里的一些领导干部。”

邵长水的心沉了下去。如果这是真的,那劳东林根本不是省厅内部传言的那个堕落警察,而是在进行一项极度危险的秘密调查。

“劳队他...”邵长水艰难地开口,“他还活着吗?”

袁厅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将U盘插入加密读卡器。“警方赶到现场时,只发现了一滩血迹和劳东林的手机。没有尸体。”

邵长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他可能还活着?”

“可能。”袁厅长的回答很谨慎,“但即使活着,处境也极其危险。”他顿了顿,“邵长水,我现在正式任命你为专案组组长,直接对我负责,全力调查劳东林失踪案和陶里根的问题。”

邵长水挺直腰板:“是!”

“但有个条件,”袁厅长直视他的眼睛,“这个调查必须绝对保密,除了你我,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全部细节。”

“明白。”

袁厅长点点头,在电脑上操作了几下,打印出一份文件递给邵长水:“这是初步解密的内容,你看一下。”

邵长水接过文件,越看心越沉。

U盘中的证据显示,盛唐公司不仅涉嫌洗钱和走私,还可能与多起失踪案有关。更令人震惊的是,有多笔巨额资金通过海外账户,流入了几个省市级领导干部及其家属的名下。

其中最大的一笔,收款人赫然是顾立源的妻弟。

“这不可能...”邵长水喃喃道。顾立源是省里有名的改革派领导,以清廉著称,怎么会...

“证据面前,没有不可能。”袁厅长的声音冰冷,“但我们要谨慎,这些证据可能伪造,也可能只是冰山一角。”

邵长水突然想起什么:“劳队提到过一个名字,老枪。您知道是谁吗?”

袁厅长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虽然很快恢复常态,但没逃过邵长水的眼睛。“赵伟刚,前缉毒总队骨干,十二年前因违纪被清退。他和劳东林曾经是搭档。”

“他现在在哪?”

“不清楚。”袁厅长摇头,“自从离职后就杳无音信。”

邵长水若有所思。劳东林在陶里根调查,突然出现一个失踪多年的老搭档,这难道是巧合?

“厅长,我请求重返陶里根。”邵长水坚定地说,“劳队可能还活着,我需要找到他。”

袁厅长沉吟片刻:“可以,但必须低调。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身份。”

“什么身份?”

“投资商。”袁厅长嘴角勾起一丝没有笑意的弧度,“陶里根正在大力招商引资,这是个不错的掩护。”

邵长水点头同意。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袁厅长的秘书探头进来:“厅长,顾省长来电,询问昨晚陶里根的枪击事件。”

袁厅长和邵长水交换了一个眼神。消息传得真快。

“我马上回电。”袁厅长对秘书说,然后低声嘱咐邵长水,“准备一下,明天就出发。记住,信任是奢侈品,你消费不起。”

邵长水走出办公室,感觉后背发凉。省厅有内鬼,劳东林生死未卜,而他将独自前往虎穴,面对未知的危险。

他在走廊的窗前停下,望着远处的城市轮廓。这座他熟悉的城市,突然变得陌生而危险。

05

陶里根的夜晚总是来得特别早。还不到七点,天色已经彻底黑透。邵长水——现在是来自省城的投资人“邵总”——站在盛唐公司旗下的凯悦酒店顶层套房的落地窗前,俯瞰着这座边境小城的夜景。

重返陶里根已经三天,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但劳东林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任何消息。

那天晚上的枪击事件,官方报道是“黑帮火并”,但邵长水知道真相远非如此。

门铃响了。邵长水警惕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一个推着餐车的服务员。他放松下来,打开了门。

但就在门开的瞬间,服务员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邵长水意识到不对,但已经来不及了。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手枪,对准了他的胸口。

“进去,安静点。”来人的声音低沉而危险。

邵长水慢慢后退,大脑飞速运转。对方是怎么突破酒店的安保的?目的是什么?灭口还是审讯?

持枪者跟进房间,踢上门。他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普通,但眼神锐利如鹰,右手虎口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疤。

“U盘在哪?”男人直截了当地问。

邵长水心中一惊,但表面保持镇定:“什么U盘?”

男人冷笑一声,枪口微调,对准邵长水的膝盖:“别玩花样。劳东林给你的U盘,交出来。”

“劳东林已经死了。”邵长水试探道。

男人的嘴角扯出一丝古怪的笑:“你确定?”

就在这时,酒店走廊突然传来骚动声和急促的脚步声。持枪者分神的刹那,邵长水猛地扑上前,一把抓住对方持枪的手腕向上抬。

“砰”的一声闷响,子弹射穿了天花板。

房门被撞开,几个穿着特警制服的人冲进来,迅速制服了持枪者。邵长水惊魂未定,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措。

“邵警官,没事吧?”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袁厅长走进房间,面色凝重。

“厅长?您怎么来了?”邵长水惊讶地问。

袁厅长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被制服的刺客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脸:“赵伟刚,果然是你。”

邵长水的心跳几乎停止。老枪?这个试图杀他的人就是劳东林提到的老枪?

赵伟刚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袁厅长,好久不见。”

袁厅长示意特警将他带出去,然后关上门,转向邵长水:“你没事吧?”

邵长水摇头,思绪纷乱:“他是赵伟刚?他为什么要杀我?”

“不是为了杀你,是为了试探你。”袁厅长走到窗前,“如果他真想杀你,你早就死了。赵伟刚是枪械专家,十二年前全省比武射击冠军。”

邵长水更加困惑:“试探我什么?”

“试探你是不是真的投资商。”袁厅长转过身,眼神复杂,“看来我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他们的警惕。”

“他们是谁?”

袁厅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赵伟刚离职后,成了职业杀手。有证据表明,他与盛唐公司有密切联系。”

邵长水突然想起劳东林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他看着面前的袁厅长,一个可怕的想法在脑中形成。

“厅长,您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邵长水尽量让声音保持平静。

袁厅长的目光锐利如刀:“我一直在暗中保护你。陶里根的水太深,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

合理的解释,但邵长水心中的疑虑却越来越重。一切都太巧合了,袁厅长的出现太过及时,就像是...早有准备。

“谢谢厅长。”邵长水表面感激地说,“那现在怎么办?”

“计划有变。”袁厅长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赵伟刚落网,对方一定会狗急跳墙。你需要立即撤离陶里根。”

邵长水注意到袁厅长的手很稳,没有丝毫颤抖。一个刚经历过紧张行动的人,会这么平静吗?

“好,我收拾一下就走。”邵长水顺从地说。

袁厅长放下酒杯,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在楼下等你,车准备好就走。”

袁厅长离开后,邵长水快速思考着。如果袁厅长是内鬼,那么跟他走就是自投罗网。但如果不跟他走,就是直接暴露自己的怀疑。

两难之际,客房电话突然响起。邵长水犹豫了一下,拿起听筒。

“邵警官,别相信袁。”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熟悉。

邵长水的心跳几乎停止:“劳队?你还活着?”

“时间不多,听着。”劳东林的声音微弱但清晰,“袁已经叛变,U盘里有证据。你现在极度危险,立即离开酒店,去白云观找清风道长,就说是我让你去的。”

“可是...”

电话被挂断了。邵长水握着听筒,脑中一片混乱。劳东林还活着,袁厅长是内鬼,而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走廊传来脚步声,袁厅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长水,准备好了吗?”

邵长水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他走到窗前,发现这里是十五楼,直接逃脱不可能。他必须另想办法。

“马上就好,厅长。”他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邵长水的目光落在床单上,一个危险的计划在脑中成形。他必须冒险一试,否则可能就是死路一条。

第六章背叛之痛

邵长水快速将床单撕成条状,拧成一股简易绳索。他将一端固定在沉重的床脚,另一端抛出窗外。十五楼的高度让人眩晕,但他没有选择。

“长水,怎么回事?”门外袁厅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

“马上好,厅长,我在找重要文件。”邵长水一边应付,一边爬上窗台。

他顺着床单绳索向下滑,手掌被粗糙的布料磨得生疼。爬到十四楼时,他发现一个开着的窗户,毫不犹豫地翻了进去。

房间内空无一人,客人似乎外出了。邵长水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房间,乘电梯直达大堂。他低着头,尽量避免与人对视。

就在他即将走出酒店大门时,一只强有力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邵长水身体一僵,缓缓转身。

袁厅长站在他身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这么着急去哪,邵警官?”

邵长水的心沉到谷底。袁厅长不是应该在十五楼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出现在大堂?

“厅长,我...”邵长水一时不知如何解释。

袁厅长凑近一步,声音压得很低:“看来你已经做出了选择。”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口袋里,邵长水能看到明显的枪形轮廓。

就在这时,酒店外突然传来刺耳的警笛声,几辆警车疾驰而至,停在酒店门口。袁厅长微微一怔,手上的力道松懈了刹那。

邵长水抓住机会,猛地挣脱对方的手,冲向酒店侧面的安全通道。身后传来袁厅长的怒吼和杂乱的脚步声。

他拼命奔跑,不敢回头。安全通道的门在身后被撞开,袁厅长的声音在空旷的空间内回响:“邵长水,站住!这是命令!”

邵长水毫不理会,继续向下狂奔。就在他即将到达地下停车场时,一只手突然从暗处伸出,将他拽进一个隐蔽的角落。

“别出声。”对方低声道。借着微弱的光线,邵长水看清了那人的脸——是赵伟刚。

“你?”邵长水震惊地看着本应被特警带走的人。

赵伟刚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袁厅长和几个人的脚步声从附近经过,逐渐远去。

“为什么帮我?”邵长水低声问。

赵伟刚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为了劳东林。”

邵长水紧紧盯着他:“劳队还活着吗?”

赵伟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这里不安全,跟我来。”

他带着邵长水穿过一排排停放的车辆,来到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前。“上车。”

邵长水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赵伟刚发动引擎,车子平稳地驶出停车场。出口处,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正在设卡检查,但赵伟刚出示了一张证件,对方立即放行。

“你到底是什么人?”邵长水忍不住问。

赵伟刚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一个想赎罪的人。”

车子在陶里根的街道上穿行,最终停在一个老旧的居民区前。赵伟刚带着邵长水走进一栋楼,上到三楼,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的人让邵长水几乎停止呼吸。

劳东林站在门内,脸色苍白,左臂缠着绷带,但确实活着。

“劳队!”邵长水激动地走上前。

劳东林勉强笑了笑,侧身让他们进屋。公寓很小,陈设简单,与劳东林之前在盛唐公司的奢华办公室天差地别。

“坐吧。”劳东林示意邵长水坐在沙发上,“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

邵长水确实有无数问题,但最紧迫的是:“袁厅长真的是内鬼?”

劳东林的脸色阴沉下来:“是的。至少从三年前开始,他就在为盛唐和顾立源保驾护航。”

邵长水感到一阵心痛。袁厅长是他敬重的领导,也是很多年轻警察的楷模。“为什么?”

“钱,权,还有把柄。”劳东林给自己倒了杯水,“顾立源掌握着袁的儿子在美国赌博洗钱的证据。”

邵长水想起袁厅长那个在美国留学的儿子,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晚的枪击是怎么回事?”邵长水继续问。

劳东林和赵伟刚交换了一个眼神。“那是一场戏,”劳东林说,“为了让你相信我已经死了,这样他们才会放松警惕。”

邵长水恍然大悟:“所以血包?手机是你故意留下的?”

劳东林点头:“但我没想到袁会亲自来陶里根。这说明他们已经狗急跳墙了。”

“因为U盘?”

“因为U盘里的东西足以让他们全部掉脑袋。”赵伟刚突然开口,声音沙哑,“里面有顾立源收受巨额贿赂的证据,还有...袁厅长指示我灭口那位副市长的录音。”

邵长水如遭雷击。他知道事情严重,但没想到严重到这个程度。

“副市长是袁厅长下令杀的?”

劳东林沉重地点头:“副市长掌握了确凿证据,准备直接向中纪委举报。他们只好灭口。”

邵长水沉默了很久,艰难地消化着这些信息。他最信任的领导不仅是腐败分子的保护伞,还是杀人犯的同谋。这种背叛的痛苦几乎让他窒息。

“现在我们怎么办?”他终于问。

劳东林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这里面是你的新身份证和机票。你必须立即回省城,将U盘里的内容直接交给省委王书记,他是少数可以信任的人。”

邵长水接过信封:“你们呢?”

“我和老枪还有未完成的事。”劳东林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盛唐的罪证还没有全部收集到位,我们不能前功尽弃。”

邵长水摇头:“太危险了,我们一起走。”

“不行。”这次是赵伟刚开口,“他们的注意力现在全在你身上,这是我们的机会。”

劳东林站起身,走到窗前,小心地拨开百叶窗看了一眼:“天快亮了,你必须走了。”

邵长水知道争论无益。他握紧手中的信封,感到肩上的担子沉重如山。

临走前,他最后问了一个问题:“劳队,你当初为什么接下这个任务?明明可以安稳等到退休的。”

劳东林转过身,警服不知何时已经穿在了他身上。虽然左臂还缠着绷带,但整个人仿佛重新焕发了生机。

“因为我是警察,”他平静地说,“只要穿着这身衣服一天,就要对得起头上的国徽。”

邵长水郑重地敬了一个礼,转身走入黎明前的黑暗中。

第七章生死对峙

省委王书记的办公室宽敞而安静,与邵长水这些天经历的混乱形成鲜明对比。他站在红木办公桌前,看着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仔细阅读U盘中的材料。

王书记的表情越来越凝重,最后他将材料放下,长长叹了口气:“没想到,真没想到啊...”

“书记,这些都是确凿证据。”邵长水说,“劳东林同志为此差点牺牲。”

王书记点点头,按下了桌上的呼叫铃。几分钟后,几个穿着便装但气质精干的人走进办公室。

“小邵,这几位是中纪委的同志。”王书记介绍道,“你把你掌握的情况详细向他们汇报。”

邵长水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有中纪委介入,事情就有希望了。

汇报持续了两个小时,邵长水将自己在陶里根的所见所闻,以及劳东林和赵伟刚提供的信息全部和盘托出。中纪委的同志认真记录,不时提问。

结束后,为首的中年人与王书记低声交流了几句,然后对邵长水说:“邵同志,感谢你提供的宝贵线索。请你暂时留在省委招待所,不要与外界联系,我们需要进一步核实情况。”

邵长水理解保密的重要性,点头同意。

在省委招待所的房间内,邵长水坐立不安。虽然已经将证据交给中纪委,但他心中仍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劳东林和赵伟刚还在陶里根,他们的处境极度危险。

傍晚时分,他的房间电话突然响起。邵长水接起电话,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邵警官,是我,赵伟刚。”电话那头的声音急促而紧张,“劳东林被他们抓走了。”

邵长水的心猛地一沉:“什么时候?在哪里?”

“一小时前,在白云观。我们本打算在那里与你会合,但他们早有埋伏。”赵伟刚的声音带着自责,“是我的失误,应该想到袁会猜到这个地方。”

邵长水强迫自己冷静:“他们是谁?会把劳队带去哪?”

“盛唐公司的地下仓库,在城西的废弃厂区。”赵伟刚说,“邵警官,我需要你的帮助。”

邵长水毫不犹豫:“我马上回陶里根。”

“不行,太危险了。他们正等着你自投罗网。”

“那就让他们等吧。”邵长水的眼中闪着坚定的光芒,“劳队救过我的命,我不能丢下他不管。”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赵伟刚终于说:“好吧。但我有个计划...”

挂断电话后,邵长水立即向中纪委的同志汇报了情况。经过简短讨论,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队人随邵长水前往陶里根营救劳东林,另一队人则准备对袁厅长和顾立源实施控制。

一小时后,邵长水已经坐在前往陶里根的直升机上。同行的有中纪委的特别行动队员,个个神情肃穆。

夜色中,陶里根的轮廓逐渐清晰。这座边境小城表面上平静如常,但邵长水知道,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根据赵伟刚提供的信息,直升机在离城西厂区几公里外的地方降落。特别行动队队长——一个被称为“老陈”的中年人——布置了行动计划。

“邵同志,你和赵伟刚负责外围接应,我们进去救人。”老陈的语气不容置疑。

邵长水想反对,但知道专业的事应该交给专业的人做,于是点头同意。

一小时后,他们抵达了目的地。废弃厂区笼罩在黑暗中,只有最里面的一间仓库透出微弱灯光。赵伟刚已经等在那里,脸上有新添的伤痕。

“他们就在里面。”赵伟刚低声说,“至少有二十人,都有武器。”

老陈点点头,打了个手势,特别行动队员悄无声息地散开,向仓库包围过去。

邵长水和赵伟刚留在隐蔽处,紧张地观察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仓库内毫无动静。

突然,枪声划破夜空,紧接着是密集的交火声。仓库的灯光瞬间全部熄灭,只能看到枪口喷出的火光在黑暗中闪烁。

“不好,中计了!”赵伟刚突然说,“这是个圈套!”

就在这时,几辆车的灯光从四面八方亮起,将邵长水和赵伟刚所在的位置照得如同白昼。一个通过扩音器放大的声音在夜空中回响:

“邵长水,赵伟刚,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双手抱头走出来!”

邵长水的心沉到谷底。他们不仅没能救出劳东林,反而自己陷入了绝境。

赵伟刚的眼中闪过决绝的光芒:“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逃走。”

邵长水拉住他:“不行!一起走!”

“没时间了!”赵伟刚挣脱他的手,“记住,如果我能活着出去,告诉我女儿,我爱她。”

说完,赵伟刚突然跃出隐蔽处,向相反方向跑去,同时开枪吸引火力。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被赵伟刚吸引,邵长水向后翻滚,躲进更深的阴影中。

枪声大作,赵伟刚的身影在灯光中晃动了几下,最终倒下。邵长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移动。他必须活下去,否则所有人的牺牲都将白费。

就在他即将逃离厂区时,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挡住了他的去路。袁厅长举着手枪,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结束了,邵长水。”袁厅长的声音冰冷。

邵长水缓缓举起手,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之计。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从袁厅长身后响起:

“确实结束了,袁文斌。”

袁厅长身体一僵,缓缓转身。劳东林站在不远处,举着枪,虽然满身血迹但眼神坚定。他身边是几个特别行动队员,以及被铐住的盛唐公司老板饶上都。

“放下枪,袁文斌。”劳东林平静地说,“你已经被包围了。”

袁厅长的脸上闪过各种情绪:震惊、愤怒、最后是绝望。他的手微微颤抖,但枪口仍然对准邵长水。

“放下枪!”劳东林再次命令,声音严厉。

终于,袁厅长的手缓缓垂下,手枪“啪”的一声落在地上。两个行动队员立即上前将他制服。

劳东林走到邵长水面前,露出疲惫的微笑:“没事吧?”

邵长水摇头,百感交集:“劳队,赵伟刚他...”

劳东林的眼神一暗:“我知道。他是为了给我们创造机会。”

远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多警车的灯光划破夜空。陶里根的夜晚,似乎格外漫长。

第八章战栗的真相

三个月后,省公安厅礼堂座无虚席。劳东林和邵长水站在主席台上,从省委王书记手中接过荣誉勋章。台下掌声雷动,但两位主人公的脸上却没有太多喜悦。

顾立源、袁文斌、饶上都等一干人等已经移送司法机关处理,盛唐公司被查封,陶里根的乌云似乎已经散去。但胜利的代价是惨重的——赵伟刚牺牲,多位同志负伤,而劳东林和邵长水的心理创伤也需要时间愈合。

授奖仪式结束后,王书记单独会见了劳东林和邵长水。

“东林,长水,你们为这次行动付出了巨大牺牲。”王书记语气沉重,“省里决定给你们放假休整,时间你们自己定。”

劳东林与邵长水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说:“书记,我们有个请求。”

“什么请求?”

“我们想重返陶里根。”劳东林平静地说,“那里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我们需要善始善终。”

王书记皱眉:“但主要案犯已经落网,剩下的交给当地警方就好。”

邵长水上前一步:“书记,陶里根的问题不只是几个腐败分子那么简单。那里的系统需要重建,民众的信心需要恢复。我们想参与陶里根的重建工作。”

王书记沉思良久,最终点头同意:“好吧。但我有个条件——必须定期向省里汇报,不能再擅自行动。”

离开省委大院,劳东林和邵长水并肩走在林荫道上。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真想好了?”劳东林突然问。

邵长水点头:“就像您说的,善始善终。”

劳东林笑了笑,十二年来第一次感到轻松。这些年来,他见证了太多黑暗,但也看到了更多光明。赵伟刚最后的救赎,邵长水的不离不弃,还有那些在危难时刻伸出援手的普通人,都让他相信,正义虽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一周后,他们重返陶里根。这座城市正在经历阵痛,但也有了新生的迹象。街道上的标语换成了“肃清流毒,重建廉洁陶里根”,市委大院前的广场上立起了倒计时牌,显示着反腐倡廉百日攻坚的剩余时间。

他们的新办公室设在市公安局三楼,窗外可以看到城市的全景。邵长水将赵伟刚的女儿照片放在办公桌上——那个女孩已经考上大学,对父亲的牺牲一无所知,只知道他是个英雄。

劳东林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边境线。高纬度地区的天空特别蓝,阳光明媚,但他知道,在这明媚之下,依然有阴影存在。盛唐公司的残余势力尚未完全清除,新的挑战还在前方。

“劳队,有访客。”邵长水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劳东林转身,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面锦旗。

“劳警官,我是陶里根的老居民,代表街坊们来感谢您。”老人激动地说,“谢谢您让这座城市重见天日。”

劳东林接过锦旗,上面绣着“人民卫士”四个金字。他感到眼眶发热,这些天的辛苦和危险在这一刻都值得了。

送走老人后,邵长水走到劳东林身边,轻声说:“刚接到通知,顾立源和袁文斌的案件下周开庭审理。”

劳东林点头。这将是一场硬仗,但他们已经做好准备。

夜幕降临,陶里根华灯初上。劳东林和邵长水走出办公室,融入下班的人流中。街道两旁的店铺亮着温暖的灯光,行人脸上带着轻松的表情。

在一家小面馆前,劳东林停下脚步。正是当初他与邵长水见面的“老周记”。

“吃点东西?”他问邵长水。

邵长水笑着点头。两人走进面馆,老板娘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

“两位看着面生,是外地来的吧?”老板娘一边倒茶一边问。

劳东林和邵长水相视一笑。

“算是吧。”劳东林回答,“不过,以后就是陶里根人了。”

热腾腾的面上桌,香气扑鼻。劳东林拿起筷子,突然想起什么,对邵长水说:“对了,明天要去见个人。”

“谁?”

“一位老朋友。”劳东林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他可能知道陶里根还藏着什么秘密。”

邵长水放下筷子,神情变得严肃:“新的案子?”

劳东林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长地说:“在陶里根,故事永远不会结束。”

面馆外,夜色渐深。高纬度地区的秋风吹过街道,卷起几片落叶,而陶里根的灯火,一直亮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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