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岁的冯淬帆离世，前脚悼念许绍雄、后脚噩耗成谶，五福星又少一人
短短半个月里，观众接连道别三张熟面孔：10月21日，58岁的甄志强走了；
10月28日，76岁的许绍雄告别；
11月1日，冯淬帆也静静离开，港片时代的灯，又暗了一盏
短短十天，港片观众接连送别三张熟面孔
让人心里一紧的是，他在许绍雄离世当天发文悼念，坦白自己的病情“已到苟延残喘”
“在那边等着，我随后就来”，一句话，如同预告，竟最终应验
许绍雄的身后事由家人一力操持，安排清清楚楚
冯淬帆这边，外界更关注一个刺耳的词——“孤独”
他没有婚姻，也没孩子
坊间因此传出“无人送终”的说法，但具体安排并未公开
没有婚姻和子女，并不等于无人牵挂，消息之所以迅速传开，说明他并不孤单
以他的辈分和人脉，更多可能是或已交代友人处理后事，或有圈内同辈奔忙，这才符合常理
回到他的人生拐点
年轻时的冯淬帆，也有过让人艳羡的爱情线——初恋汪明荃，后来与曾庆瑜相恋两年，都没走进婚姻
他曾反思自己“不爱被管，又有点孤僻”，干脆把恋爱结婚这件事从清单里划掉，一个人过，也算彻底
这不是叛逆，更像认清自我之后的松绑
他出生在广东佛山，十几岁到香港闯荡，20岁被亚视相中入行，做过导演、当过监制，最后还是把命交给了表演
38岁，他在《奇谋妙计五福星》里演出“犀牛皮”，一炮而红，从此踩中了喜剧节拍
那些年，他是“鹿尾巴”“猎鹰一号罗力”“牛精帆”“刘定坚”“费仕帆”，一个个接力登场，镜头一亮，人群先笑
街边录像厅里、旧式茶餐厅内，总有人说：这人一开口就想笑
“幽默祖师”的外号，就是那时叫出来的
但命运也爱玩反转
多年之后，他忽然不爱这些角色了，不只不爱，还是强烈的撇清
在公开言谈中，他把早年的喜剧形容成“一辈子的耻辱”，还赌咒不会再演喜剧，并坦陈更想演反派
这话一出，江湖震动
成名靠犀牛皮，晚年否认喜剧，这一翻转引爆争议
他还点名王晶，说对方拍戏“太离谱，害了很多人”
王晶也不示弱，发文回怼，甩下一句“有病赶紧去治”
他点名王晶“离谱”，王晶回呛“有病去治”，火药味十足
有人开始撇清，有人觉得“翻脸不认人”，网络舆论立刻分叉
到底要不要否认曾经的自己，艺人的自由和观众的记忆在拉扯
有人义愤，指他“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
也有人替他想，演员对作品有审美后悔权
有人说他“端起碗吃饭，放下筷子骂娘”，话糙理不糙，却也刺耳
在我看来，这背后藏着一个老演员的困境：当喜剧标签太亮，他渴望被看到更复杂的自己
只是话说重了，情绪先到，台下就很难心平气和
近几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五月份，他自述因肺炎住院两个多月，每天靠吸氧机，出院后明显消瘦
他没有矫情，反倒有种认命的豁达：“上了年纪生病很正常”
可等到在悼文里写出“病入膏肓、苟延残喘”，那份硬撑背后的孤独味道，还是扑面而来
你几乎能想象，夜里房间只剩吸氧机的轻响，一个人坐在灯下，看看旧照片，忽然就老了
他从不婚不育到孤身老去的选择，注定要被讨论
但说到底，人生的一锭银两，自己用着舒服就算值
我们这代人的记忆，总被角色绑定
当年笑到拍腿的，是他；
如今替他沉默的，也是我们
争议归争议，功过不抵消
王晶也承认自己拍过烂片，但他说“烂片也养活过很多人”，这话未必悦耳，现实却常常如此
“作品是时代折叠起来的一张照片”，你未必喜欢每一张，但它们拼在一起，就是那段光影的全貌
此刻再回头看，冯淬帆的一生，有过情场的试探，也有过舞台的掌声，甚至不止一次和自我较劲
死者为大，争议留给时间，作品还在，笑声也还在
与其苛责他晚年的倔强，不如记得他曾在银幕上一本正经地搞笑，把严肃世界拉出一道缝，让我们透口气
每一代观众的青春，都藏在这些角色里，离别时才知道分量有多重
愿这位“幽默祖师”在另一边，终于遇见他想演的反派，台词锋利，眼神不躲闪
愿他在另一边轻装上阵，不再与自己较劲
我们在这边，好好把那段笑声留住
走好